「董公」為「童公」的證據

今天(2013年2月13日)凌晨大約一點半也是深夜人靜時,在睡夢中因為怪夢而醒來,於是我寫了這篇文章:

董公為什麼不姓董?

這篇文章大意是這樣的:我們現在寫的「董公」應該是「童公」,董字為童的假藉,童為乩童之意。童公意指普庵真人為道法之祖師(普庵祖師)。而不是現在許多人認為的董字意指神明的姓氏。

這個證明,除了可以拿出台灣許多以「公」為名的神明做比對而看出之外,沒想到在短短幾小時內,證據就自動出現了,整個過程,簡直有如神跡,因此之故,我想把整個發現過程在這裡詳細說出。

子不語怪力亂神,我也不應往自己臉上貼金說這是神給我的啟示,但整個發現過程讓我難以置信,要當純粹的連串巧合或是神跡,就隨看倌自己去認定了。以下完全如實描述,沒有任何的加油添醋與虛構。

夢境

昨天下午在與來自北部的某位長輩聊天時,他說到了「觀童」一語,因為我聽不懂他的意思,於是就再問了一下什麼是「觀童」?他略微說明了一下說童是童乩(乩童)的童。然後他說的這個儀式讓我聯想到了我們董公廟會有的「觀董公」儀式。然而當時也僅止於一種聯想,以及感覺似乎與我在追尋、研究的「董公」身世問題息息相關。

當天晚上我很早(約九點多)就感到很疲累而想睡,我不是很清楚我幾時睡著的,只仿佛知道老婆幫著躺在沙發上的我蓋了被子。

到了半夜,我一直在做一個夢:董公就是童公……而且夢中不只有這個靈感而已,而是整篇文章該怎麼寫怎麼鋪陳,都已有很清楚的論述與證明。大約在半夜一點半時我因為這個反覆不斷的夢而醒來,非常清醒而無法入睡。於是起身,拿起身邊的筆電,把那篇文章寫出來了。

這是有史以來,有人第一次公開主張「董公」為「童公」之假藉,而且整個判斷與推演過程都是在夢中產生。我這輩子寫過文章無數,沒有這樣寫過的文章  ─我曾半夜睡不著起來寫文章,但沒有過夢好現成的一篇文章讓我寫。

獅頭陣

早上我巧遇了寬柔伯從我家門前經過,於是我想到一件事:能不能找他幫忙我一一介紹宋江陣兵器讓我把那些資料整理好?於是跟母親提起這個想法。總之,經過幾次連絡以及幾次的更改時間,很快的,午後十二點多我就與寬柔伯到廟旁的停轎間也是各種器物的儲藏室拍宋江陣的兵器。

過程中,寬柔伯嚕我要拍獅頭陣的獅頭。

事實上下蚶獅頭陣的歷史是比宋江陣還要悠久的,只可惜,目前獅頭陣已瀕臨失傳,據寬柔伯說,現在還有人會獅頭陣,但完全沒人想學,所以也無從教起,更無法成陣頭。

而現在普庵壇的獅頭,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因為收藏不佳而腐壞,於是去找到老師傅照原樣從新打造一新的獅頭。所以目前所見,是一個相當嶄新複製品,但也保留了獅頭的原始樣貌。

在拍獅頭的過程中,寬柔伯引導我要特別拍下方的那一塊布:當我把鏡頭拉近到布面看到上面的字時嚇了一跳,赫然見到了「童公真仙」四字!

我又驚又喜的反覆再三詢問寬柔伯這塊布的來歷,以及是否留有原件。可喜的是,寬柔伯說這全部都是依照當時三百多年前的文物仿製的,絕對不會錯,只是外觀新了點。壞消息是,原始的文物早就都腐壞丟棄不見了。

這件依著三百多年前文物仿製的布,讓我確認了三百多年前,董公原本是寫作童公的。而童確認是做為童乩的童,而不是做為姓氏的童,因為姓氏的童台語唸法與「同」相同,而不是唸作「當」。

有什麼意義?

這個發現當然有重大意義,完全印證了我前篇文章所說的董公實應做童公,以及董並不是指姓氏,而是指神明的稱號。就像我們會稱迦毘羅王尪公(或紅公),稱呂洞賓(仙祖)仙公同一個道理。

而過去一年多以來,我對於董公身世的研究中,已先確定董公絕對不是董伯華,雖然已幾乎可以證明董公即普庵真人,無論從神明聖誕,一些故事、神像造型、神格,還有許多董公廟都會同時稱董公為普庵真人.....,數不完的證據都指向董公即普庵真人,但就是缺少最後一個環節的證據:董公為什麼不姓董?而董公兩字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個問題無法解決與回答,就無法斷定董公就是普庵真人。反之,只要能找到它的答案,就可以立即斷定董公即普庵真人。關於這些論述與證明,可參考這篇文章:董公與普庵信仰探源

而這個答案終於讓我給夢出了。然後獅頭陣的「童公」兩字也印證了董公的董並不是姓氏的論點,支持了我夢到的這個論述。

我相信,董公信徒或許再多方從自己所能接觸到的文物再去搜索,應該能夠找到更多證據。

簡單說:這個發現讓我們可以確定董公即普庵真人!而董公兩字,不知已被誤解了幾十年,甚或上百年!而依著被誤解的「董公」所架構與製造出的故事,或許該是我們該重新思考與檢視,甚至正式放棄的時候了。 

  

後記:

寫完此文之後發現中研院民族所數位典藏的宗教調查裡,清水蓬麓宮的住址竟把「董公街」寫作「童公街」。雖然這看來很像是調查人員的筆誤,但也讓我聯想到,是否能夠查得到董公街過去的名字,有沒可能就叫童公街?

高雄田寮普庵宮的資料裡,也將主神寫作童公爺,是筆誤還是所見資料讓他們這樣寫?